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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伤,穿着病号服,车里频频有人朝他侧目。覃雯靠着窗户,公交每颠簸一下,他都觉得自己要散架成一堆骷髅。
覃雯不敢再去想关于吴小木的任何事情,于是开始想象现在的母亲会是什么模样。
覃雯记得她很美,因为总有人骂她是狐狸精。
她十几岁跟着人从乡下进城打工,学了门美容美发的技术。但那时候年轻,总想着花花世界,经混社会的远房表哥介绍进了夜总会陪酒,因为漂亮,半年就赚了不少。
发现自己怀孕后,她回到乡下未婚生下儿子,取名覃雯,因为她当时喜欢一个名字里有“雯”的台湾歌手。
她没想到自己乡下的父母是心狠的,要把她的孩子扔灶里烧死。她拼了命拦着,可孩子的右边耳朵还是碰着了炭火。
她背着孩子又逃进了城里,在一个旧工厂旁的棚户区里租了间屋子,支起理发的小摊,一面折叠镜和一把推子就是最要紧的家当。可是后来孩子总是生病,她每天赚的都不够孩子一口药钱。
覃雯五岁这年,她回夜总会做起了老本行,仍旧来钱很快。
覃雯读小学,她收拾得很干净的去学校开家长会,被人认出来,被揪着头发骂狐狸精。她那天抱着儿子说:“对不起小雯,下次妈妈不来了,没事的,妈妈不疼。”
她托表哥帮忙在城中村盘了家发廊,发廊里偶尔会来一些男人,凑在她耳边说几句什么,她便把覃雯哄出去玩,然后拉下卷帘门。
覃雯坐在门口,路过的人用看笑话的眼神看覃雯。小孩跑过时,朝他扔石头骂他丑八怪和野种。但覃雯只听得到里面的男人喊她骚货狐狸精,也听到她在里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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