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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雯从没带吴小木来过楼上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自卑和羞耻。
一个一览无遗的拥挤的小单间:被油烟和霉菌爬满的墙壁,关不紧的窗户,又脏又烂的绿色窗纱,以及扯旧床单挂作的隔断帘。
帘前靠窗架着张高木桌,一股脑放满锅碗瓢盆、电饭煲、电磁炉,以及之前给吴小木装过猪脚汤的保温桶,中午的剩菜被一个有小破洞的网罩盖着,高桌下摆了两条小板凳,其中一条缺根腿。
帘子后边是窄窄的木床,床单被罩瞧着洗过了很多道,起着小毛球。床尾立着唯一像样的家具,是一个木衣柜,刷了深色的木漆,右边柜门嵌了面有裂痕的镜子。
吴小木乍一进去,确实有些无处下脚。
覃雯的脸快要埋到地底下去了。
就连被吴小木嘲笑过条件不好的八人间宿舍,都比这里好一万倍。覃雯怎么敢带吴小木来这里。
可是现在吴小木非要上楼,覃雯找不到借口拒绝。
好在吴小木并没有说让覃雯难堪的话,他坐到床上,床板吱嘎响了一声,尖锐地刺进覃雯的自尊心里。
吴小木抬头说:“我晚点回家收拾行李,明天早上火车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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