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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说着这话时，他的视线短暂对上程予嫣的眼。

        只是见着程予嫣听他说这话时，眼底没有掀起一丝喜悦，杨瀚的心冷了。

        他早知道一切都已回不了头。

        「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追回你了。」他轻轻说，声音沙哑了，是望见程予嫣指腹上的那只银环，几年前，沈东冬跟她求婚时送的那只。

        杨瀚双手交扣，吁了口气，「可我还是担心你，她毕竟是个nV人，而你…」

        「她对我很好，我也很Ai她。」程予嫣握紧了咖啡杯，那是她压抑时的习惯动作，「云瀚，每个人在感情里头要的不一样，我知道我要什麽，我也找到了。」

        「你关心我很好，你知道，不管过去如何，都到了现在，其实我也希望你好。」程予嫣吁了口气，继续说，「说真的，你这几年在大陆发展的越来越好，其实我也很为你开心。」

        「希望我们都祝福彼此的选择就好了。」程予嫣站起身来，她看了眼杯子里那没喝完的卡布奇诺，是觉得太甜了，那样的人工甜味，已经不像少时，会引起她的留恋。

        是不知道什麽时候，那十二年来的牵绊，虽然偶会想起，但它们早已成了风里的絮，轻的落不了地，只能在风中滚落，滚着，荡着，越来越远。

        只能远望着，然後，回过头时，发现自己已不再留恋。

        「予嫣…」杨瀚还想说些什麽，但见着程予嫣的神情，他是知道自己再说什麽都已无益。

        发现这点的他心一沉，一颗心像是沉没了，沉没在他不知道的洋，笔直的沉下去，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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