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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麽，程予嫣忽然有点想哭。

        她不知道，在满是疲惫的日子里，最在乎的那个人，愿意陪着自己一起吃早餐，原来是一件这麽幸福的事。

        程予嫣那时候眼眶红了，沈东冬见状，心疼，却不明所以。

        那时候不明所以。几年後，沈东冬便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明白了，沈东冬总是尽可能的跟她一起吃早餐，程予嫣一开始不明白，後来隐隐约约发现，沈东冬似乎是想藉此弥补她心里的某一个缺口。

        尽管程予嫣不确定那缺口是什麽，直到这次跟杨瀚再碰面，她才见到那缺口清晰的形状。

        见着了，明明熟悉，却有着初识的陌生。

        是初次见面，才见着了多年逃避的那些，真实的形状。

        吃完饭後，两个人洗了碗，收拾好厨房，便撑着伞在外头散了一会的步。

        初秋的天气，挟着风的雨水没有太多的寒意，有的，仅是让人舒服的凉意。

        是在那凉意里，程予嫣昨日的紧绷好像都在那凉意里卸下了，又或者是远去了，开始变得模糊，变得不再那麽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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