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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东冬不习惯如此无能为力的自己，但面对程予嫣，沈东冬或许宁可让自己无能为力些，不要用太多的解释、太多的道理，去说服她面前这个因为她而伤心已极的nV子，止住她这些日子为了她强忍太久的泪水。

        於是，在程予嫣的泪水里，沈东冬最後选择再次抱住了程予嫣，任凭程予嫣在她的怀里哭泣。

        「对不起。」沈东冬在程予嫣的哭泣声里，听见自己说，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不会了，以後再也不会了……」

        窗外不知道什麽时候下起了小雨，小雨细细碎碎的敲打在窗棂上，跟程予嫣的泪水一起，又或者，跟沈东冬不舍的眼泪一起……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那样微弱而连绵的敲打着这世界的声音，彷佛为了把这一城市的灰暗都给洗去，又或者，只是为了洗去此刻这间小小病房里那过於清晰的悲伤。

        ----

        然後，是在那场细雨过後的隔天一早，程予嫣在沈东冬的病房里看见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时程予嫣拿着帮沈东冬倒的一整壶热开水，见着房内的那两个人的时候，她一个吃惊，手里的水差点要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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