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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

        三天後。

        这阵子，沈东冬一直没有醒来，她的昏迷指数也一直落在医生判定危险的等级。

        即使如此，时间仍一样的推移，从医院的窗户望出去，外头的景sE也没有太大的改变，那样的规律，就跟维持沈东冬生命的那台心跳监测器一样，不住地发出单调而没有起伏的单音。

        但程予嫣很喜欢那样的声音，也喜欢窗外不变的景sE。

        因为眼下沈东冬的情况，b起改变，或许，最好的结果，是不要改变…

        程予嫣这阵子很难入睡，有时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却会在误以为心跳监测器停止的错觉中惊醒。

        程予嫣一向不是个乐观的人，沈东冬不在她身边的时间越久，那些被沈东冬豢养而储存起来的乐观，似乎也要在这份等待里消磨殆尽了。

        但程予嫣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她总有种感觉，如果她把这些想法说出口，就像将那些怀疑赋予现实的重量一样。

        那麽，沈东冬或许会真的离她而去。

        程予嫣不要那一天到来，所以她不说，她相信只要她不说，沈东冬便不会觉得她准备好了，就算要离开，也就不会真的放心离开。

        她这麽做或许有点自私吧。但这一次，即使被认为自私，她也改不了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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