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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上

        员警本来要把姚伟光带走，但杨瀚看了程予嫣的神sE一眼，便对那两个员警摇摇头。

        员警明白了杨瀚的意思，轻轻叹息，便没把姚伟光带走。

        於是姚伟光的叫嚣声依然在这间接见室里继续着。

        「程予嫣，你说话啊，说我为什麽不恨你。」此际，斯文的外表已被狰狞的面目给穿破，姚伟光对程予嫣嘶吼着。

        然而，面对他的嘶吼，程予嫣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听完这些，我更明白你为什麽必须恨我。」程予嫣吐了口气，缓缓说，「恨我…，甚至毁了我，你才能接受你现在的样子，你才能接受你现在一败涂地的人生，你也才能继续活下去。」

        「我没有说错。」程予嫣平静地望着姚伟光，「你口里那个失败的人，那个让你觉得你输不起的人，一直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你不该因为不敢面对自己而恨我。」程予嫣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平板的，像只是向姚伟光宣告他早该知道的事实，「而双手已经为了自己的追求如此肮脏的你，也没有资格恨我。」

        她说，一字一句的，把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思所想，平静的放在姚伟光面前。

        姚伟光瞪着她，他Y冷的目光像是凝滞了，他一时没有再反驳她。

        在那样沉默的对峙里，程予嫣轻轻吁气。

        这些年来，她曾经一再的质疑自己，因为姚伟光这样的人，一再的告诉自己，自己或许应该放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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