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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委实是半分面子也不给,但慕容协却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不错,甚至连匹夫一怒,朕也做不到。”
姚桓饮酒的动作一顿,是明白了这话中所指——两人若一同身死,无论其后的掌权者是谁,慕容辩只怕都会万劫不复。
唇齿间无端泛起一股涩味,他冷笑:“陛下对他倒是不离不弃。”
慕容协权当听不见他语气中的讥讽之意,把玩着酒杯,缓声道:“算起来,这话朕先前还曾问过一遍——”
“廷臣是在为临淄侯的事烦心么?”
姚桓不动声色地抬眼与他对视,语气无一丝波澜:“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陛下要为臣与临淄侯说和么?”
慕容协轻笑着摇摇头:“廷臣说笑了,家事又岂是外力可解?非得自觉自悟才好。朕只是总止不住地去想一个可能——”
“若父皇并未早崩,若朕与皇兄平平安安长到这般年岁,是否还能如幼时一般兄友弟恭,赤诚以待?”
“那陛下可有想到答案?”
“父皇举棋不定,皇兄懦弱耳根子软,何后跋扈,于朕又有杀母之仇——若真斗下去,只怕下场不止惨烈二字。”
“人情从来经不得考验,朕与皇兄不过是恰好,恰好只剩这条路可走。就算朕不顾念皇兄,今日之景况,难道会有半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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