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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协点点头:“听说过,当年跟着先丞相去攻打宛城,却因为降将张栩降而复叛,战死于乱军之中。”
“若大哥仍在,论嫡论长,梁王之位都非他莫属。臣有时也会想,当年他若是生还,臣与临淄侯,乃至其余的兄弟,是否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
这是他的心里话,原不该对着外人说,但在这雷雨交加的时刻,他心中那股属于文人的愁思还是渐渐占了上风,勾得他非要倾诉不可。
在这愁思的影响下,他便顺理成章判定慕容协也是个不错的听众——做弟弟的心思总有几分相似,加之慕容辩的性命捏在他手里,更不怕他翻出天去。
只是真情流露的同时,他到底还是下意识垂眸,不愿被别人从表情更进一步窥探到心事,因而也就没看到慕容协表情几不可见地一凝。
当他理好心绪再抬眼时,慕容协已然又换好了方才那副似乎看破一切的淡然神色,摇头叹道:“所谓万般皆是命……便是有再多假若与如果,木已成舟,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便再求廷臣你一件事。”
但见慕容协面露难色,似乎接下来的话委实难以启齿,不过犹疑良久,到底还是开了口:“皇兄他——受过许多苦,除了心恙之外更有旧疾缠身,身子向来不好,御医诊治之时曾反复告诫忌大悲大恸,可他对先丞相又一往情深——我只求廷臣你半月后无论是否放我们兄弟团聚,都切莫让皇兄他知道先丞相已薨的消息。”
说完,他竟是对着姚桓长揖一礼:“除此之外,我再无所求。”
同宣室殿中的那次不同,姚桓动也未动,甚至连作势去扶的意图也无,竟是生生受了这一礼,默然许久后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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