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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与现实的交界就像一团无法看清的灰色雾气，男人脱口而出。

        还好这密闭的车里充斥着聒噪的音乐，司机正跟着电台里的舞曲哼唱。

        孙栩景此刻坐在一辆黄色出租车上，黯淡的街灯透过车窗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他脸上阴影交错的轮廓。

        他身旁的包被随意地扔在座位上，露出的一角沾着一抹血红。

        孙栩景觉得司机应该没有注意到后排的血腥味……窗外没有形成雨滴的水雾，却能穿透车窗的缝隙，夹杂着车内难闻的异味被吸入鼻腔。

        但即使这其中夹杂了一点点爱人的血的味道，罪恶感也像鲨鱼一样啃咬着男人的心脏。

        「嘟嘟——」

        身旁的手机屏幕忽然给昏暗的车内带去一丝明亮，但孙栩景警觉地调低了手机亮度，似乎害怕谁会窥探他的秘密。

        只能隐约看到消息提醒里「还好吗？」的字样。

        孙栩景不能回复。

        破旧的出租车行驶在昏暗的城市街道上，孤寂的街头只余孤魂野鬼般的影子，街道两旁的建筑在暗影中若隐若现，投下诡异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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