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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台北市中正区的一间旧公寓里,父亲是普通的公务员,母亲是普通的家庭主妇,我和只大我一岁的姊姊两人,从小就住在同一间房间的上下舖,她失恋的时候,下舖的我听她的哭声听得一清二楚。
上国中之後,我开始意识到我们就是典型的外省家庭,爷爷NN外公外婆都住在眷村里,为什麽我不会说台语的这个谜,总算解开了一些。
母亲的妹妹,我的阿姨跟我说,要好好感谢她,是她要爸妈留下我这个孩子,不然当年被验出是男生时,受传统观念压迫的我的母亲,差一点就要把我拿掉。
「nV生b较T贴啊,你和你姊姊之後要好好照顾爸妈。」阿姨这麽说。
然而,我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T贴到哪里去,相信小张一定也没有感觉过。
小张的爸妈说着一口流利的台语,让我非常羡慕,他出生在工人家庭,因为价值观不同而吵架时,他总会拿我的家庭背景说嘴,当我买了b较贵但b较好看的台灯,他就会说我这从家里带来的习惯,真是让他不解,明明东西能用就好。
我们住在一起,是很艰难的事情,但我宁愿认为,这是因为他是金牛座,而我是天枰座的缘故。就这样摇摇晃晃交往了三年,前两年跨年我都特别期待,因为那是我们的交往纪念日。
大四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接外面的案子,做做海报、做做某个文青活动的脸书,我很喜欢累积作品集的感觉,赚来的钱还可以自己存着,因为姊姊已经开始拿钱回家了。虽然念同一个科系,但小张走的是行销,我很喜欢在工作上和他合作,也喜欢他说话的方式,轻轻的却很肯定。後来才发现,在工作上的他,b在感情上的他好G0u通许多。
跨年那天,我们坐在会开到凌晨四点的咖啡厅里,敲着电脑面对面一起工作。
「你觉得这样怎麽样?」我转过电脑萤幕,让他看看我刚做好的设计初稿。
「是不错,但我有一个更好的构想。」小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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