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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咳嗽一声,站起来:“也好,搞得我上火。”
“你也出去吧。”他又把记录员支走了。
我愈发忐忑,一颗心吊在嗓眼,开口时声音沙哑:“小江哥。”
路小江拧了眉,又叹气,问我怎么会搞成这样?我讷讷地看着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一步。
上一次见路小江是三年前的冬天,我从玛利亚逃出来,流落在蛟江的街头。我实在不敢回家,怕挨爸爸的打,更怕他重新把我送进诊疗院。我没有朋友,心里想念哥哥。
不巧,我哥半个月前被安排去参加封闭式集训,集训完成直接入队,开启三一六重大贩毒案的侦破行动。
当我满脸乌黑地站在警局门口,路小江正端着饭盒从食堂出来。他看见我吓了一跳,拉着我赶紧往旁边的小路走。
玛利亚起火的事在一夜之间已人尽皆知,报纸占据头版头条,电视滚动醒目的红色字节。我坐在石阶上往嘴里扒路小江吃剩的硬米饭,听他讲话。
路小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抽烟的劣习,他从前是那么健康洁净,刚正桀骜。雪白的烟雾浓成一团,刺得我眼睛发痛。路小江说新闻上公布了这次火灾不幸遇难的病患名单,里面有我。
我一怔,眼泪唰地涌出,米饭像石子一样硌碎我的牙。
“是你爸的意思,你死了,就省得吴家人再找麻烦。”路小江低着脑袋,把烟头按灭在自己新领的皮鞋上。一颗一颗,规整得像和尚头顶的戒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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