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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疼,我忍不住扯了下爸爸的裤脚,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他示弱。好像有颗液体落在头顶,我以为是眼泪,抬头看,是爸爸的汗水。
我差点死在那一晚,如果没有哥哥。
我哥冲进来把爸爸挡开,爸爸高声呵斥,叫他滚。我哥抱住我,他替我穿上衣服,整理裙子,又抹掉我额头的血。我哥哭了,泪水掉在我脸上,像是我哭了。我想给我哥擦眼泪,希望他不要为了我搞得太狼狈,但是我没力气。
我哥把我抱起来想走,爸爸踹在他膝盖上,用枪托砸他的脑袋。我哥忍着疼搂紧我,他怀里好温暖,我感觉自己像山尖雪就要融成长江水,一直向东流,生命变得无尽头。
爸爸下死手揍我们,他恨铁不成钢,要赶尽杀绝。一世英名,不能毁在两个没用的儿子身上。一个杀人犯,有辱门楣,一个不分青白,包庇合污,也该死,楚家就没有我们这样的小孩。
爸爸直到打累了才停手,他把带血的仿左轮扔给吴旋清,开门见山与他交涉:“人已经教训了,疯成这个样子我会送进病院,你们要什么可以跟我提。”
我没等吴旋清回答就昏过去,没有死,也无梦可做。醒来的时候我哥不在,只有一个看护。我的裙子不见了,长头发被剪光,我急得大喊,看护惊慌地捂住我的嘴巴,他叫来医生给我注射镇静剂。
医生身后跟着孟蝶阿姨,她露出文雅恬静的微笑,像十八岁的少女,连我都觉得甜美。她这样好,这样迷人,为什么非要爱我爸爸?
孟蝶阿姨挺着巨大的肚子,她模仿一个标准的母亲抚摸我的头跟脸孔,用手感受孩子的呼吸:“你哥因为你被关了禁闭。”
我张大嘴,停止呼救喊叫,眼睛瞪得凸出,孟蝶阿姨甚至怀疑我死了。她拍我的脸颊,我的眼珠子僵硬转动。她松一口气,笑着安慰我:“你好好治病,等出院了就是个正常的男人,可以结婚生孩子。”
我说:“我想见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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