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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爆发枪战,两个警察胸膛中弹,血迸开在镜头前。太阳穴一紧,神经扯痛,我想起了我哥。
缉捕的情形我遭遇过,是去年在一个宾馆的套间里。那个男的刚吸完,身上有股烂臭。他用长疮的手摸我,又捂住我的嘴巴。他的头发很长,油腻地扫过我的脸颊,做爱时身上掉落银亮的锡纸。灯光晃动,那片薄薄的金属在视线中就凝缩成一颗闪烁的子弹。可能是我哥的,路小江的,或者是其他警察的。
那个恶心的毒鬼箍紧我,勃起的阴茎反复插入我的身体。我按住他的头,他就狠狠咬我乳房。没做完他就吐了,嘴角抽搐,眼白吊得很高。我抓起他的手机就跑进厕所,慌乱地锁门,打电话报警。
警察来得很快,我差点逃不掉,躲在角落里发抖,出汗。我又见到我哥了,他握着枪,眼神警惕,在四处搜寻。我捂住胸口,心在手里跳,真想捧出去交给我哥。我不知道他怎么察觉到的,走过来,离我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我哥收起枪,脱下自己的皮夹克放在地上,他说:“以后晚上出来不要只穿吊带,会感冒。”
玻璃窗上映出我哥高大的身影,他注视我,我却不敢看他。眼泪急促地滚出来,我靠着墙也站不住,身体直往下滑。我哥静静地转身走了,他不再逼我面对他。他把我们隔得很开,又拉得很近,我们之间拴着一根线,是爸爸常说的血缘。
我跪在地上,探出身子去够那件外套。劣质皮,领口都脱开线了。我想起爸爸总因此训斥我哥,骂他把自己打扮得像穷鬼,有哪个名流千金会看上他。我哥说自己工资只有那些,衣服能穿就行。他不用爸爸的钱,因为知道爸爸给他的太多也太脏。
我把我哥的旧夹克穿上,牢牢裹住身体。外面果然下雪了,我却没觉得冷。尖锐的警笛声传来,我真想束手就擒,投入我哥的罗网。这样也好,叫我哥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卖身的婊子,敞开腿被人干一次只要八十块。不知廉耻,一抔烂泥,他早就不正经跳芭蕾了,扬起舞裙只为了勾引男人,没有男人他就活不下去。我哥应该拿着当年我得过的那些奖杯砸我的头,他亲手打我,就算打断我的筋骨我也绝无半句怨言。我什么都不怕,只怕做不成手术,怕我哥伤心。
电视剧播完一集,我还盯着屏幕发呆,跳出来许多花花绿绿的画面,是糖浆广告。突然想起我哥跟我说的话,他叫我别感冒,但我仍然经常感冒。最近又得了流感,淌鼻涕不断咳嗽,今天还没吃药。叶舟正好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泡感冒灵吃。
叶舟闻言拿了两颗橘子进厨房,她不太会用煤气灶,点了两次才出火。橘子就坐在橙红的火焰上慢慢烤,哔啵哔啵,发出温柔的表皮爆破声。清香散发,扑涌而出,我想起以前我感冒的时候我哥也常烤橘子给我吃。
我看着叶舟小心翼翼地用筷子翻面,细致地滚一圈,整颗橘子都烘成微焦,气味甜得要命。叶舟抬头朝我笑,说这是乔峤教他的,治感冒很灵验。
两颗橘子烤完,都冒着腾腾的热气。叶舟给我剥,手指沾得黑乎乎。我走上前,正打算感谢她,她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抬手就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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