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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作品的照片我都给看过了，你喜欢的画展风格我也做好资料都发给她了。合适的场地我还在谈，有几个候选也知道，你就跟她聊聊你整体想要传达的理念，谈艺术，别谈钱。预算这些我去跟简行舟聊，你不用管。”

        他鼻音很重，一口气说完有些喘不过来，别过脸猛地咳嗽了几声，才又继续嘱咐道：

        “另外她有些拉美口音，你如果听不懂也不用紧张，我会在旁边帮你听着，遇到关键的问题我会帮你解释一遍，其他的你只需要微笑就好，没听明白也不要反复问她。”

        唐宁虽然优秀但还是个纯新人画家，而却已经是极有威望的前辈，能见她已经是纡尊降贵。

        “她虽然看着年轻，但已经做了很久了，所以……”

        他第一次帮唐宁，原本想做到万无一失，可偏偏被简行舟搞了一个糟糕的开场。

        他既不想让唐宁在这儿留下话柄，又不想让她受委屈为简行舟的失误跟人家道歉。

        唐嘉乐欲言又止，但唐宁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我明白，我会好好跟她道歉的。”

        唐嘉乐愣了愣，没想到唐宁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以前的她就算听懂，也不会听话，而现在却愿意主动低头。

        换做别人也许会夸她一句“变成熟了”，但唐嘉乐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就是在经历了无数妥协后才过早地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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