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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睡着就能梦见，忘不了。”

        痛感会随着时间减缓，可它不会消失，它只是隐没在生活的浪cHa0中，一旦复发，就会携着千丝万缕的剧痛一齐而来，嚼噬啃咬着受害者的身T。

        后来靳霰昏过去后被他们扔在了距离医院不远的地方，除了伤口位置特殊以外，伤势算不上重。

        但靳霰陷入了一种惶恐度日的状态，她神经紧绷，时时刻刻都警惕着病房外的脚步声，就连面对一通又一通的江琉雪的来电，她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接。

        三天后等她出院，才知道在她未接江琉雪电话的时候，江琉雪也处在水深火热中。

        宁伏秋闯进去的时间还算及时，没让宁清明得手，但因为那管针剂，江琉雪在紧急病房里躺了几天，承受着信息素和信念破碎的双重折磨。

        靳霰去看她的时候，听护工说江琉雪刚刚睡着。她错过了江琉雪的求助信息，见到瘦削如骨的江琉雪，结痂的刀伤仿佛是被揭开了伤疤，鲜淋淋的血都从伤口里流了出来，脓血发散着恶臭，令人作呕。

        从此她见到江琉雪就会想起暗无天日的那天，就会想起江琉雪满心慌乱给她打来的电话，就会想起伯父伯母对她的视如己出，会想起外婆临终前的嘱咐，“霰霰，你一定要对得起她们。”

        要对得起江家的栽培，要对得起江琉雪的喜欢，要对得起伯父伯母的恩情。

        可是她对得起了吗？

        香炉里的盘卷落下最后一块烟灰，在炉T中燃烧殆尽，栀子花的香味顺着白烟飘出最后一缕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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