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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郎十三,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扈谦翊忽的柔和起来:“可还记得当年说过的,我可以永远是你手中最利的刃。”
难道扈谦翊果真什么都不懂?郎言崧晓得,不过是将门明哲保身的手段。成为最有可能继承镇北侯侯位的长子,束发便有不小战功,扈谦翊从不如面上头脑简单。
但他不过是宫女所生皇子,父皇无需他也能拉拢好现任侯爷。要参与什么站队?扈谦翊什么都不该接近。龙子这身份便是彻头彻尾的毒药,要触者日日忍受折磨,至死都不得解脱。
水已兑好,军中没什么服侍,是扈谦翊带他简单吃些东西后亲自冲洗,抱进浴桶。
“你看,我身上也有这么多血泥,不会嫌弃我不肯一起洗吧?”扈谦翊根本没给郎言崧拒绝机会,和他共入浴桶。
狭小帐内味道难以形容,随着换水才逐渐正常。身上脏污等因温水与胰子层层剥落,本正常气氛给坦诚相见搅得天翻地覆,惹得郎言崧压根不敢看扈谦翊。
待到第三桶水,郎言崧说什么也不肯同洗:“我泡得伤口疼,拿帕子擦擦就是。”
扈谦翊闻言一激灵:“你伤哪了?怎不早和我说,方才想帮你多擦身子你也不让,不会给我擦疼了吧!”
“小伤而已,我早先自己都没注意,你没做错。”郎言崧不知是不是泡的,面上格外红:“况且这水清了,也怪不好意思……”
扈谦翊后知后觉开始捂住身上最大那块疤:“嘶,我似乎旧伤复发,也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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