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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郎言崧凭空生出拿来咳笑的力气,笑声惊飞林中鸟雀:“扈谦翊,你知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周遭无人,我只说给你听。”扈谦翊派人去城内等候,就是估摸郎言崧将要醒来,想同他聊聊:“爷爷自幼教我如何杀敌制胜,父亲教会我先祖怎样保全扈家——远离皇位争夺,心中唯有百姓。”
风吹林叶,小道崎岖。
“陛下子嗣凋零,皇子统共就这么几个,唯有你明面上了无凭依。你那尚且活着的三位兄长中,太子一家独大,陛下要找到人来制衡,还需要交给你点东西才行。”
还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借此顺便试试从来中立的扈家有何态度,给太子加点压迫尔尔。至于郎言崧本人,是死是活并无大碍,哪怕回去的不是郎言崧也无所谓,或许还更好。
郎言崧低声笑着:“那又何妨。我这命向来是贱的,耗不上扈家。”
“可我不觉得。”
“那就更要在暗处做事,少摆到明面上来。”郎言崧打断他,喉咙发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耍小孩性子?无非那点母亲交往的薄情,当不得事,他们不会信你。你放我独自回去就好。”
“阿云,我不会离开你。”扈谦翊逗猫似的,以玩味语气回应:“更何况,扈家功高震主,父亲也要放我去当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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