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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呀,你几个比电视还大声啦!”
随着周其澜走近,房间里的声音愈发清晰,一众南方腔调的女声中,冒出了个懒洋洋的男声。
“弟弟是不是又偷偷喝酒啦,好像要睡着一样。”
“小米姐,你是不是又悄悄给我别发夹啦?”
周其澜侧身站在房间口,房门大敞,唯有一道廉价的粉色流苏帘隔开里外,他透过门帘的间隙去看,只看见几道模糊的人影,以及台式电视折射出的彩光。
“别摸啦,在后脑勺,别了朵小花,我给你摘下来。”
“肯定不止这一个,你全都给我摘啦,”那道年轻青涩的男声顿了一下,“没有偷偷喝酒,姐姐,只是昨晚蚊子多,没睡着。”
粉色流苏轻轻晃着,周其澜看见宽大的砖红色地毯上坐着几个女人,其中两个贴在一起拨弄着手里的甲油。她们大都穿得舒服简单,吊带睡裙,棉质短裤,五颜六色的拖鞋甩在地毯外,凌乱的卷发堆在脸侧,裸露的肌肤贴在一起,身上的便宜香水味几乎要把整个房间腌入味。
泛黄的印花布艺沙发上也有两个人。女人坐着,一只手夹着杆细烟,一只手轻轻拨弄着怀里少年的头发。少年则霸占了大半个沙发,没骨头似的,上半身完全靠在女人怀里,脚腕翘在沙发扶手上。
两人卧在一堆花色各异的毛毯和软枕中,像自锦绣罗叠中生出的精怪。
一屋子的女人和一个男孩。周其澜觉得自己像是穿进了《西游记》里的盘丝洞,一切都如此诡谲美丽,荒谬中又带着真切的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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