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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去年夏天,她跟着妈妈到瞿家参加宴会,中途被瞿家阿姨邀请到花厅观赏,遇到同样被叫过来的瞿闻。那是他俩第一次见面,很明显,被两方家长撮合,要行将来联姻之实。
那时她对瞿闻是唯唯诺诺,正眼都不敢瞧一下。现在经转一年,他对她百般纵容,她被宠得敢发脾气,敢站在高处往下指控他。
有点唏嘘。
事实很残忍。
把手机挪开,邬怜做深呼x1,稳住声线,才淡定出声,“我只是感冒,权当让我冷静几天,可以吗?”
话筒内没有回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话突然被挂断。
这个仓促的结束让邬怜拿捏不透,她下意识想回拨,又怕被瞿闻就分手问题纠缠。犹豫两秒,她选择给瞿家的座机打电话。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这个时间,能在客厅接电话的人是瞿闻妈妈。
瞿棹刚进门,家里的座机就响起,像是催命符,焦急叫个不停。
知道那一家三口出去,但他瞥了一眼左右,发现佣人也不在。浓眉蹙起,他步伐落拓地来到客厅,指骨g起座机听筒,敷衍放在耳边。
“曲阿姨吗?我是邬怜。”
听到那软乎乎的声音,瞿棹稍微舒展眉宇,焦躁的情绪像是从上浇下一GU清流,滋润脾里,平生添了抹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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