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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差点儿忘了自己的身份。

        ……

        陆衍穿着淋过雨又在地板上扔了一夜的衣服，在厨房里忙碌地穿梭。

        顾回庭狠狠吸了一口烟，披着睡袍慢吞吞走出去，靠在墙上，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熟悉的场景仿佛让他回到了几年前，血淋淋的伤口被挖开，露出已经腐烂的臭肉。

        “什么东西？”看见陆衍端出来的两碗面，顾回庭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你家只有泡面和鸡蛋，咖啡正在煮。”陆衍干巴巴地说，仿佛在对待一只即将喷火的暴龙。

        “没用，连饭都做不好。”

        顾回庭低声骂了一句，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头也不抬地转身回了卧室。

        陆衍对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愣了愣，刚拿起筷子，头上就砸过来两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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