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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还不走啊？”楚焕好像真有些烦恼。“那就再退三十里。”

        书堂爆发出一阵狂笑，各个都在说楚焕果真草包，一味隐忍。林子尧初听这计策虽然荒唐，然而边境宁州苦寒，除却位于边境交通不便外更有一个原因在于入境之处有一天然峡谷，两边高耸中间狭窄，不利于住所，却正是征战时有利地形。若我方站在峡谷之上对下方敌军投石射箭可以少胜多。若敌军在先前我方退军时感到不对不敢继续往前追可缓和战况；可若真如此没有警戒心追上来了，在我方主场上粮草充足，交战又占地形优势，当真打起来未必会输。此技险，却可以一试。

        林子尧不知楚焕说出此计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看向楚焕时他那张脸又恢复无悲无喜，好像根本不在意。

        出了书院林子尧下意识叫住楚焕：“你为何不与他们解释你的计谋？”

        楚焕歪头，好像并未想起这人是谁，沉默许久回答：“我有何计谋？不过是退兵忍让潜伏罢了。”

        林子尧莫名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狡黠，还欲开口辩论，却看楚焕忽然伸手抵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姿势。而后笑道：“若晓我方兵力不如敌方，忍让不过是为将来一击必杀，逞一时之快让对方察觉不对是下策，不掩锋芒让人一直针对是下下策。林大人，你说此技如何？”

        他竟是记得自己的，只是记得的是林太师之孙，当朝林大人，并非那日为他送点心的林子尧。

        林子尧一晃神对方已走得无影无踪。

        回家后林子尧装不在乎与祖父随口一谈，只是他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不被祖父发现？林太师似警告对林子尧开口：“此人不可交往过多。”

        之后似惋惜叹道：“虽有天赋却是那般出身，成龙成蛟不过一念之间，非我们可探究。”

        林子尧面上应答，心底却对这人愈发好奇。

        这是他老老实实听祖父教导多年来唯一一次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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