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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胎爸爸李燃第一次进入产房。他只觉得害怕，沈耀身上接着大大小小的仪器，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两腿搭在产台上，身下铺着消了毒的产垫，被他流出的血染得斑驳鲜红，沈耀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那个怀着胎儿的大肚子压在身上，不断地收缩、抽动。

        李燃茫然失措，医生不停地来来往往，清理产夫的血污，检查仪器，监测胎心，

        “你是爸爸吗？大人现在情况不好，血压太低，胎儿又是臀位，先试试自然分娩，如果不行，马上转剖，你站在那儿，不要挡路。”

        李燃配合地站到了沈耀身侧，临产的人戴着氧气罩，手背上埋了管，一张脸白的像纸一样，闭着眼忍痛，李燃摸不到他、握不住他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看着医生一张一张换掉血浸透的产垫，沈耀的一切，他无能为力。

        巨大无力感压得李燃气闷。“废物，李燃，”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什么也做不了，18岁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沈耀的眼皮动了动，喘息的声音开始变粗，医生马上站到他身下，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试着按压，同时低头注意观察产夫穴口的撕裂程度，“痛了就用力，手可以抓住两边的扶手，来，1、2、3，眼睛睁开——”

        “嗯呃————呃————”，沈耀没有去抓扶手，反而极其小心地搭住了李燃的手，李燃一惊，却不敢动，由着那只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手背上，沈耀转头看着他，挺起肚子用力分娩，“呃啊........啊........”

        出血量很大，产夫下腹部胀得坚硬，穴口推得大张的时候，吐出了很多血块，是体内有淤血，医生擦了擦沈耀的雌穴口，再次确认腹内胎儿的下降程度，塑胶手套在他肚子上按来按去，沈耀用过力之后一直皱着眉，似乎极为不舒服，

        “医生，他不舒服！他现在很难受，”李燃开口了，说了一句废话。

        医生翻起眼看了看他，哦了一声，转而问沈耀，“肚子放松，我摸一下胎儿的位置，耻骨痛感强烈吗？”

        沈耀的肚子还在痛，医生的手一直在按胎儿，肚子里内脏被推得挤来挤去，确实很难受，“嗯，很痛，孩子快进产道了，腰背脊椎......压力很大，”，这是个描述很准确的产夫，医生最喜欢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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