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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甲央强忍着悲痛,说活佛圆寂了。
而十一月十八日夜雪,零点钟声敲响,孟家女儿在产房里生下了一个女孩。
那位清楚地知道,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他如果一意孤行让各家分裂,那么总会有人向赵家的主子投降,比如黄家的老狗……
但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他还没有碰触到最高的权力,他如果像是丹增一样就这么咽气了,这一生戎马勾心斗角到底有什么用?
他还是想起了甲央劝他的话,延寿不必是四十九个带血缘的人柱,他不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侄子吗?可能现在他那些敢怒不敢言的手下们,每一个都巴不得他死……
所谓人柱,也就是承担所有人恶的羔羊。
孟德海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安长林带着人把他抓了,他们是几十年的战友,但分歧早早就埋下了,此刻看安长林的表情,他知道他是来复仇的。
那年在勃北被杀死的三个兄弟,其实也是孟德海看着长大的半大孩子,安长林为了取背后的子弹,再也没办法侧躺,这些事他都知道,但他也没办法,那时候正是税改最尖锐的时候,为这事儿计较下去两边都没法交代……
“那就让他们不明不白地死吗?是不是对你们孟家人来说,杀人献祭给莫名其妙的鬼神,是很正常的事?”
“老孟,你该想到有今天的。而我,也做了和你当年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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