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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易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她长得太快了,偶尔他还是感觉到不适应。总觉得她还是小小的、一点点大的孩子,但是现在躺在座椅上已经有点局促,他的大衣盖不住她的腿,一截小腿还露在外面。她骨量纤细,凡是肩颈、胳膊、脚踝这样容易露出来的部分看起来都很薄,r0U全藏在被衣物遮挡的地方,看起来b实际T重要轻很多。他看见她睡得不舒服,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邢文易轻轻握住玉知脚踝,把她的鞋子脱下来,让她曲着腿把脚也缩进毯子和他的大衣里。
勉强都能盖住。他放心了,倾斜的上身这才重新靠回自己的座椅。
玉知再醒时车已经开进海口市区,邢文易让她先起来把睡乱的头发整理好,玉知把他的大衣还给他,司机在前面问:“是直接去骑楼还是先找地方吃饭?”
玉知没想法,邢文易问他:“骑楼附近有吃饭的地方没有?”
“有的,不过基本是做游客生意的店子。”
邢文易看向玉知,目光是询问她的意思。玉知犹豫一下:“找附近的好吃一点的店吧,别太远了就行。”
司机说附近有糟粕醋火锅,不知道他们吃不吃得惯,吃完再买清补凉,走十分钟就能走到骑楼去。邢文易说可以,玉知也没意见。
此时此刻,她心情居然开始忐忑了,离妈妈旧照上的地方越近,她就越发情怯,这么多年,她可就是一直捏着那张照片过来的……这趟旅行对她来说太煎熬了,来之前就很紧绷,来之后情绪也起起落落,她怕自己已经折腾得JiNg疲力尽,等下看到骑楼就和看见海一样索然无味,那可怎么办?
手脚在无意识间发冷、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她意识到之后咬紧牙关,企图克制住这种生理反应。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是邢文易。他用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他的手很热,这份温度带有安定作用,b任何话语都要更可靠地包裹着她的脆弱。
虽然邢文易总是缺位、总是沉默,但又在关键时刻给她支持与勇气,玉知的手在他的掌心里蜷了蜷,又舒展开来,回握住他。她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盖在他的手背上,她想对爸爸说别担心,但这句话在此刻又过于无力苍白,于是放弃了语言,只是长久地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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