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陈芳霞在他讲“我们两个家庭都有过不幸运”那句话时,就像一个粗陶罐子裂了一条缝,眼泪如苦药一般不受控地溢出,这事是她不能提的痛,是真的太痛了,才会在外人面前流下泪来。邢文易给她cH0U了几张面巾纸,她双手接了,却还是用起球的袖口揩掉那一滴悬而未下的泪,深灰sE上x1进一块豆大的Sh痕。
她以为自己接过的只是为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孩开车的工作,她像运货一样拉一个人,换到薪水,不会有一丝情感上的波动,那个孩子一定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还需要她付出什么情绪劳动呢?
但陈芳霞无法强迫自己冷酷到底,她看见了一个和她剪着相似短发的姑娘,她看上去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但是陈芳霞就是知道,她一样有着无法弥合的残疾,挖空的那一块在里不在表。
她喉头苦涩紧绷:“你好,我来给你开车,接你上下学。我叫陈芳霞。”
她以为这样的苦涩就是结尾了,她打个招呼就离开,回到空空荡荡的家。如果苦难是一本,那她就是结局最后的标点,无论是晦暗难明的省略号,还是戛然而止的句号,她被所有人事遗留在最后,包括她自己。
但是有一双热的手牵住了她粗糙的手,柔软的指腹贴住她的手背和掌心。玉知说:“阿姨快进来吧!给我爸开了两天车,肯定累Si了!”
玉知刚开始听邢文易说给她找了个司机的时候,当然是震惊疑惑的,太夸张了,离家这么一段距离,还用得上专门请一个人来开车?这一个月怎么也要支出去几千块,太不合理了。她又丧失掉好多自由,她下课回家路上还要买点零嘴、逛逛商店,有人接她还怎么办?但邢文易和她认真说,他怕有人会把歪心思打到她头上,有个人接送,他也放心。
“你就当是为了让我不担惊受怕。”邢文易眉头蹙着,极少见地泄露出一丝不安,又极快地又重复了一次:“就当是为了我吧。”
昨天晚上他回来,玉知也听他说了陈芳霞行事可靠,还有她家里一系列变故,忍不住说:“命怎么全苦在她身上了!”
“是,本来我也不想又招他家的人。”邢文易还没说完,玉知就cHa嘴:“打秋风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