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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尘疲惫到了极点。
事到如今,他甚至不知道要去怨恨谁。
怨姬镧吗?那年人间下了足足整个的滂沱大雨,阵阵雷声中潮气漫天,他亲手把抱着腐烂的母亲尸身度过了不知多少日夜的姬镧捡回家中,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脸上像小牛犊般湿漉漉的眼睛,白逸尘立下了誓言要将这个可怜的孩子哺育成人,从此为他遮风避雨。
一切似乎只能怪自己,是他教导无方,竟教出如此这般的魔王,欺师灭祖,搅得天地动荡不堪,黎民百姓妻离子散,仙门同袍受累,这一切因果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这苦果较之其他人的苦难,似乎已是极不痛不痒的惩罚了。自己活该承受。
白逸尘的下腹坠痛不堪,但姬镧的怀抱温暖有力,随着他脚步迈动时怀抱轻微起伏,白逸尘不知不觉中阖上了双眼。
一睁眼竟然又是在倚竹园。
这次不同,沈师兄竟然端坐在他的小院中。沈季遗面前瓷白的盏中袅袅的飘出一缕带着茶香的热气。
这是白逸尘专门为沈师兄准备的茶具,上面绘着一只展翅的仙鹤,那是沈师兄送给白逸尘的坐骑,这套茶具是白逸尘为了感谢师兄亲手画的。
白逸尘推开房门走到了院中,月色如水,他在师兄对面坐下,师兄垂着眼睑注视着那一盏茶杯,似乎没有注意到白逸尘的到来。
白逸尘看师兄若有所思的脸庞,开口问道,“师兄怎么来了”
依旧是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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