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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发烧了。”
你像是丢了魂,浑浑噩噩地被他拉着走,他把你安置在床上,又找来药和热水。
冲剂在碗中泡开,黑色粘稠的一碗,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他将碗缘抵在你下唇,担忧地注视着你。
你那双与他相似的紫色下垂眼中只有纯粹的茫然——你正在看着他,又或许没有。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降谷零看上去急得快哭了,你明显不寻常的精神状态吓到了他,尚且还是个六岁孩童的弟弟对这样的你手足无措。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他说话,因为你没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做出任何反应。
你的身体变得极烫又极冷,降谷零勉强撬开了你的嘴,将药灌了下去。那药苦得像是下了毒,但你仍旧亳无察觉地吞下一切。
弟弟围着你打转,如同一只焦急的小暹罗猫,用柔软的皮毛蹭过你的手心与脸颊,偶尔凑上来担忧地舔舔。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蓄积,明明他已经决心要当个再也不哭的男子汉,他害怕你烧傻了,采取的治疗手段又没有作用。
你们上小学以后,保姆便不住在你们家,只有饭点才会出现,而降谷正晃更是联系不上。降谷零四顾探寻,发现没有人能帮上忙,感到了与你先前如初一辙的无助与绝望。
当你们都好好的时候,你们能够彼此依靠,但当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倒下,被留下的那个人都是如此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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