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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宋季辰在这如今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完成了ab?me。一天一笔，用了近乎九年的时间。他告诉自己，等他完成这幅画的时候，自己就该走出来了。ab?me於他而言，是一种JiNg神上的寄托，而画里边儿的一笔一画，都是他的痛、他的悔。

        顾曦存第二次踏进宋家老宅，大晚上的，很暗，空幽幽地，让他不免有些胆怯。

        「你家都没有人的吗？」脱口而出的话，在说出口的刹那就後悔了，因为宋季辰脸上又是那落寞的神情。顾曦存想起了那天，宋季辰站在颂崎的顶楼上cH0U菸，望着底下的光点，问他，「那些有家的人都不孤单吧。」

        「抱歉。」顾曦存开口，一手扯上宋季辰的衣角，「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常和我道歉。」闻声，宋季辰淡淡地笑了下，一手牵起拉着他衣角的手，攥在手心里，「你和别人不一样，我不希望你总是和我道歉。」

        顾曦存抬眸看他，半晌说不出话，最後只是点了点头。

        将人带到卧房，顾曦存一眼瞧见被宋季辰搁在地儿上的。

        他松开了宋季辰的手，迳自走了过去，在画的一旁蹲了下来，伸手去触画框，叹声道：「都落灰了。」

        这话听上去像在埋怨。

        顾曦存记着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网上。

        在顾曦存的印象中，纪与是个低调的人，顾曦存没想到他会如此张扬地去拍卖自己的画作。而且还以当初ab?me拍价格作为底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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