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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那是一个雨夜。

        雨水把地上弄得湿滑，稍有不慎就容易出现意外。

        等楚灏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深入河道中心，那些腥臭的，泥土味的，浑浊的河水涌进他的鼻腔，喉咙和肺管，就像是灌铅，他根本无法呼吸，他的肺部和胃像是遭受毒打，直到他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他心里想，世界上最痛苦的刑法也不过如此。

        或许他早已经离去，他的精气神早已经不堪一击，他仅剩下的也只有烂命一条，他的身体不会有求生的欲望，哪怕他最后活下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生前的景象，就像是走?灯花，在他眼前闪过，他与苏文清的相遇，他与苏文清的相爱，他与苏文清的约定......最后都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天际尽头。

        对不起，我不能履行与你的约定了。

        在那道光彻底消失之前，楚灏心中说道。

        那道光化作最微小的光点，楚灏闭上眼睛，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离去之时，忽然一声电话铃声把他叫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此时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楚灏愣了愣，这好像是他刚刚出道的时候，租过的某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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