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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一出口，一直紧张地关注他一举一动的宋令安连连应声，殷切得都有些讨好了。段迟满腔恶意却未因他的乖顺消去半分，反而被他这予取予求的态度激起了心底暗火。

        他居高临下望着瑟缩的师尊：

        “您曾赠了弟子一把剑。弟子幼时拿不起来，就觉得它特别重、特别长。方才一试，忽然发现其轻小得陌生了。”

        原来是向他讨要东西？

        宋令安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忙不迭：

        “是师尊疏忽了。徒儿现在长大了，确实该换一柄大剑……迟儿，从师尊身上起来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话未说完，忽听到段迟乐不可支的笑声。宋令安不明白段迟是什么意思，战战兢兢地任他拿指腹磨蹭自己脸颊，蹭得发痛了也不敢躲。

        好半晌，段迟才渐渐止了笑。他扣着宋令安脸的那只手，慢慢挪开大拇指。

        他指腹上有茧，动作又不知轻重，方才蹭红了一片雪白皮肉。

        段迟盯着那点生晕透粉的腮颊，语气像是在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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