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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循着他的视线往床上望去。那县官儿子看起来还是青春年纪，却带着一种常在垂暮老人身上嗅到的死亡气息。五月的天，厚实被褥一直裹到他鼻端，没什么起伏。

        他走上前去探查这人情况，那县官还在后面怮哭：

        “只要仙师你救我儿，黄金、良田、女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送——”

        “闭嘴。”

        实在是聒噪。宋令安终于忍无可忍，皱着眉怒斥。那县官肥肉一抖，在这土皇帝当惯了，当即就要勃然大怒，可又不敢得罪这仙师，只气得面上胡须一颤一颤。

        他兀自气闷，上方忽传来一声：

        “李大人，”

        这边宋令安威压汹涌，县官哆哆嗦嗦不敢出声，几乎是感激地应了段迟一句。却见那一直温和可亲的仙师转过身来，嘴角平直，声音似淬寒冰：

        “您跟我说实话——您这儿子，可害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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