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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在月升之时散席,夜晚湿寒气重,湿冷冷的风灌得宫子羽打了一个哆嗦,他一边锁紧狐裘一边偷觑即使身在刺骨冷风中亦始终板正规矩的宫远徵,可目力毒辣如他,光线薄弱的环境里他还是看到了某位倔强不肯示弱的少年人紧握拳头。
??分明就是怕冷。
??“我手炉呢?”宫子羽这才想起自己来时拿手里的手炉不见了,他忙不迭抓金繁兴师问罪,“金繁我手炉呢,你想冷死我?”
??金繁深吸一口凉气,嘴巴抿成一条线式的假笑,耸肩摊手并看一眼身旁,他表示无辜得很,你要问罪可就找错人了。宫子羽目光迁移落在宫紫商手上,认出那只鎏金暖炉。
??“快给我,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害臊不害臊?”宫子羽夺过手炉,顺手将宫紫商的手搭放在金繁的胸口上,大言不惭,“不用谢我。”宫紫商会意顺势斜在金繁身上,笑如奸计得逞也灿烂如花。金繁上半身抗拒地后仰,无奈宫紫商头靠在胸、双手缠在腰,她像是藤蔓附墙,繁根扎进他的皮肉,饶是身手了得,也难在她跟前有进退。
??宫子羽懒得管身后两人腻歪,他捧着手炉快步朝着宫远徵跟去,想叫住人但又不知道叫住人之后可以说些什么,手里的暖炉捏了又捏,想送的东西亦送不出去。他的步子逐渐慢了下来,不远不近地跟着,眼看就到了分路的岔口。
??宫子羽犹豫不前之际,恰见宫远徵和宫尚角双双停步。
??“……还在徵宫圈着,我回去研究…”宫远徵的声音随风飘进宫子羽的耳朵,只怪身后得宫紫商太吵,宫远徵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只听了个大半,他回身叫两人小声点,再回回头时,宫远徵已经消失在月色里。
??在徵宫圈着?宫子羽望着徵宫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片地域生长着无数奇花异草,由精通药理的徵宫管辖、经营,供宫门世代采撷不竭。如今的徵宫荒废了多年,谁都不知道里头生了些什么毒物,更不敢随意进去。
??头上清月明朗,银光脚边铺路,即便是周遭事物的可视度尚可,宫子羽也没胆子不做任何防护措施就跟进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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