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不是!”埃塞尔伯特支起身,手肘撑在床上,“我说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意图。这事查明以后大家也清楚,都是误会。”
        里奥夫温转向他。“是啊,都是误会。但巧合叠加在一起就只能刻画出确凿的事实。”他看着埃塞尔伯特已经长开了的眉眼,如今长眉正微微凝起,“您已经长大成人了,陛下。”
        里奥夫温想起半年前那名年轻侍女,愧疚又紧张地站在下首,等待国王对命运的裁夺。宴会后第二天上午两人被发现一同躺在在长屋外下坡的羊圈里,引起了好大的争议。埃塞尔伯特撑着眉,处理了三日才平复舆情,重新踏上温彻斯特的回程路。“醉酒人皆有之,烂醉如泥便无从荒唐行事,此理人人知晓。她没有攀附王室的意思,我也不是淫乱放荡的国王。此事到此为止。”
        他当然没做什么;里奥夫温很清楚,驻守大门的旗手与自耕农户也清楚,宴席上的笑闹与弦乐声透过石灰墙与草顶蒸腾着传出门外,坡上坡下两边护卫尴尬地面面相觑,看着国王拉着少女转圈跳了一夜的圆环舞。后半夜埃塞尔伯特与对方一齐在泥地上躺下,四仰八叉地仰卧着,精疲力尽地抬手指了指天上。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年轻的国王醉醺醺的,迷蒙的视野里模糊映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金星。主教说,我父母会在天上照看着我。我想他只是为了安慰我,因为我从未梦到过她。……但我现在感觉很轻快。我感觉很愉快。我似乎已经变成了羊圈里的一只羊。”夜幕下并不清晰,但他脸的温度让人感觉一定红红的。他笑了起来,含混的呓语中有种真正松懈后的宁静,“‘奥斯塔拉’,他们会说。我想她现在正照耀着我……正照耀着我。”
        里奥夫温垂目望着他,因此并未多有动作。埃塞尔伯特少有酣眠;成为韦塞克斯国王之后,就更少了。他只是等着埃塞尔伯特做下决定,再替他扫清收尾的琐碎杂务——只是有时杂务比他想象的要更繁杂。回到温彻斯特后,国王的书房桌上压了一张方帕,一众沉闷报表间,香气柔和得几乎有些格格不入:
        -------------------
        致埃塞尔伯特:
        你的黑发如傍晚磨坊的炊烟,
        你目光垂落时如秋雨拂面,叫我心颤落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