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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什么病啊，多久能出院？”

        小男生一僵，少顷茫然抬起头，又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多久能出院？”

        夏季校服旧得已经发灰，袖口和领口磨损明显，甚至于有些透，但穿在这小男生身上，叶渐鸿脑子里本能地浮现出来四个字：松风水月。

        他整个人从上到下好像都是剔透的，有股疏冷的味道。校服被一米八的骨头架子撑得直挺，唯独是稍微瘦了一点，肩背骨骼看着支棱。

        “嗯。本来是癌，在老家做手术，不见好，带来P市看看，说是术后护理有问题，绿脓杆菌感染……抗药性厉害，现在只能在ICU拖着。”

        “哦，嗯……”叶渐鸿目不转睛，耳朵却在走神，听见有句子进来，就啪嚓把门关上，胡乱地应。

        绿脓杆菌，嗯嗯，ICU，嗯嗯……

        &？

        他终于有些回过神来，猛然错愕望住这小男生。小男生恰好也抬头看他，张张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小心问：“你呢？”

        叶渐鸿张口结舌，迟疑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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