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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时,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卧榻之上。广陵王定一定神,下意识想抬手抚按一下仍在作痛的头,却发现行动处处受限。定睛去看才察觉手脚都被红绸绑住,固定在床柱上。听闻榻上响动,周瑜走来站定在床前。
他们又落入了与从前如出一辙的苦痛轮回中。广陵王悲哀地望他一眼,缄口不语。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与兄长过去每一回强横又无理的囚禁一样,于是目光放空,只等最后一场剧烈的疼痛与必然会被他送入口中的药丸。然而当周瑜俯下身来,将手抚上她面庞时,她隐约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这一世,哥哥待你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宠爱。”他垂手抚着她的脸,声音里的颤抖几乎让她以为他在哭泣,“你也确实和从前都不一样,更信任、更依赖我,即便病痛难忍,也并未被那幻景引诱而走错路。”
她不忍地闭了闭眼,就听周瑜恸然道:“为何你忽然又要去选那条路?!这世的挚情难道你一点不留恋?这种东西你要多少,哥哥给多少,只是别再去看那些不该看的,想那些不该想的……求求你。”
广陵王听着他的疯话,止不住地惊诧。她的兄长已经完全走进歧途。执念若刀戟,越偏越锋利,他本意是握着这柄利刃去护心上人,却不想锋芒所向渐渐偏离了原路,最后甚至在她颈间划出血痕。
可他已经收不了手了。
他颤抖着垂下头去吻她。广陵王已是错愕得说不出话,极力地把头偏过去避让,厉声斥他别犯浑。周瑜恍若未闻,几番尝试不得,索性将手探过来,捏在她颊边固定住她的脸,随即一个湿热又缠绵的吻落下来,在她唇舌上烙下惊人的热意。这份热意不仅源于他的体温,还来自兄妹厮缠的耻感。饶是她先前态度再如何强硬,也抵不过被自己兄长压在身下索吻的悖伦痛苦。挣扎片刻无果,她便发了狠去咬他。周瑜似有所感,轻松避过了,指腹压着她被吮得嫣红的唇,低低叹道:“若是受这一口能解你心中恨意,哥哥也就不躲了。可是即便咬穿我的皮肉,你恐怕还是想着出去。”
广陵王没有回应,一味地躲避他的触碰。他垂眼看她片刻,又叹一口气,稍稍抬起身去解她的衣带。这个动作又激起了她的抵触,方才的缠吻已经超越她能忍耐的底线,此刻的周瑜无疑是要把她拽进更深的渊薮。
她激烈地挣扎起来,然而手脚为红绸所缚,身体又受方才的迷香影响,使不出半分力气,反倒把自己的衣衫挣乱了,更便利了他的进犯。事已至此,她也明白要想从这已然走偏的兄长手下抽身,再用强横的态度去抗衡是万万不能的了。可无论她是厉声呵斥还是软声相求,周瑜都不为所动,只神色沉郁地慢慢褪尽她的衣衫,分开她由于药效而无法并拢的疲软双腿,跪坐其间,将手探向她那从未料到会由他触碰的秘窍。
她意识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止住话头,偏过脸不愿再看。周瑜迷茫垂首,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半晌没有动作。在一片死寂中,她又察觉出他的手抬起少许,颤颤去抚她的腿。她的胞兄手上向来佩有许多玉饰,这场不被期待的性事发生得突然,那些本该在欢好前取下的小物件此刻仍全数戴在他骨肉匀亭的指上。他们的神思俱是乱麻一团,谁也无心想到要去把饰物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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