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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得起来吗小家伙？小心被坏虫卖了还帮他数钱。”

        “哎...”

        那双漂亮的茶色眼睛里忽然闪出细碎的光，睫毛颤了颤，慢慢聚起一层雾气，大颗的泪珠子劈里啪啦往下落，诺兰闻到了雌虫腺体的味道，那混合在薄荷香烟味、酒味、高级的仿制信息素的味道中淡淡的一丝气味，和来自记忆中那个虫的气息一模一样。

        他的脑子里回响起以前的声音：

        “雌父很快就会接你回来。”

        “这次不骗你，雌父写了个保障书。”

        “还有雌父最高级别的私印，有了这个雌父不能反悔。”

        骗子兰德尔，你说的话从来都没有兑现过。

        “哎，小崽子，哭什么？”雌虫急忙用长了厚茧的粗糙指腹去擦诺兰的眼泪，但是却越擦越多，崽子脸上的皮肤细嫩，被他的指腹划出几道红印，他赶忙缩回手，扯出桌子上的餐巾递过去，诺兰没有接，只是看着他，雌虫没办法，只好自己拿着纸巾去擦，然后软声哄道：“我错了，我道歉，你别哭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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