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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见韩德忠是在一个不看身份证就能入住的小民宿，灯光昏h，空气里弥漫着霉臭。

        村里的混混头子阿北带我来的，在此之前，他已经让我去医院做了T检。他扭头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阿北带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进了门。

        “年龄，学历，为什么代孕。”

        “22岁，今年刚毕业，清南师范本科学历，我父亲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要花20万，没钱，阿北告诉我有这个门路，所以来代孕。”

        韩德忠不信：“没医保？用不着这么多。”

        “我家没钱，没交。”

        韩德忠不再发问了，却也不讲话，我看出来，他在考虑。

        我恶向胆边生：“我受过高等教育，身T健康，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受JiNg或试管，如果您想要一个儿子，我也可能一直生，直到是儿子为止。”你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但是我父亲的手术不能再耽误了，如果这个月还不能动手术，他会Si。”

        韩德忠也盯着你看，沉默半天才说：“可以，我把钱打你账上，但你要即日起去深圳，在孩子出生之前，不能离开。”

        我站起来，身高刚到他的肩膀下：“我……我可以去照顾我爸吗？我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他懒得听我的，转身要走。

        我别无选择，跟着韩德忠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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