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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灰sE的就好，这个颜sE最趁她。

        第一次知道罪大恶极这个词时，是佩恩从纳西塔嘴里听到的。他妈妈说罪大恶极的人不要妄想自己会善终，说完她问佩恩以后想怎么Si。

        &法有千千万条，在这个充满垃圾的世界，人选择不了出生，但可以选择自己的Si亡。

        听到问题的那一刻，佩恩本该笑着回答说他要和妈妈一样，话还未说出口，有别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形。

        他从妈妈的肚子里出生，也应该在妈妈的身上Si亡。

        他曾听闻有的男人会Si在nV人的床笫之间，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又在墙壁众多鲜YAn的手掌印中寻找着他妈妈印下的灰sE的那一个。

        染着诸多罪孽的双手已经长大，过不了多久就能赶上妈妈手掌的大小。坐在他面前仍耐心等着他回答的妈妈也开始逐渐褪sE，最后变成一个灰sE眼睛黑sE头发的nV人。

        那两种颜sE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最先认识到的颜sE。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来处，并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归所。

        佩恩盯着纳西塔的眼睛，此次此刻，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是一个对着自己妈妈有着不同寻常念头的人。

        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他伸出他的手和他妈妈的手紧紧相牵，然后问她：妈妈，罪大恶极的人Si掉的时候也会觉得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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