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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深比姣姣大三岁，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在一家连锁超市当售货员。

        她找到海深时他正在整理货架。这个时间人流量不大，得趁着下一个人流高潮前把货物补上。

        海深把凌乱的蓝色桶装奶粉往柜架一边扒拉齐整，扒拉出一张妹妹的脸着实吓了一跳，驼色眼睛睁大愣愣地看着她，有点傻傻的。

        “……姣姣？”

        “嗯哼。”

        海深眨眨眼，手举着货物一动不动。

        姣姣也眨眼，伸出胳膊捏住他的鼻子，“怎么傻掉了？”

        海深不太熟练地笑了一下，只是一个细小笑容。白炽灯冷色寒光把周围的白色瓷砖和铁灰货架照亮，海深苍白的脸上照着一层锋芒凓色，灰蓝灰蓝。

        他小声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来找你啊。”

        海深还是呆呆的，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像是什么观察人类的野生动物。

        姣姣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你听见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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