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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暂的遗憾而已。
陆鹤良起身,重新回到海滩,要回了那张明信片。去的时候,正赶上邮局的工作人员打开信箱。
他们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连寄一张明信片也要后悔的人。
陆鹤良支付了悔寄的费用,把那张明信片放在衬衫的口袋里,带回了酒店。
他坐在沙发上,轻轻cH0U出那只明信片,将之放进烟灰缸,划燃火柴,把火苗移到一角。
火焰缓慢地燃烧,明亮温暖的橙hsE,带着厚度的纸片边缘微微卷曲,像一颗被r0u皱的心。
陆鹤良把手盖在上面,焰尖T1aN着掌心,他在这一刻想到燕茯苓的舌头。
小T量的燃烧火焰,温度在一定范围内,并不会让大脑及时地传输痛感。
陆鹤良感到轻微的痒。
掌纹被似远又近的热包裹,他想到前两天燕茯苓睡前握着他的手观察手相。深刻的掌纹在暗示他的年龄和病情。生命线蜿蜒侵上掌缘,而后猝然断掉,这在玄学道法里预示着极度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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