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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世瑜应声停下讲述，斟酌片刻，从善如流地喝了一口。

        好茶。

        气氛虽然僵到冰点，茶是热的，而且扑鼻的芳香。卢世瑜片刻的眉目舒缓，被贺钊看在了眼里。

        “卢老师是懂茶之人。”贺处长说，语气放平了不少，似乎想缓和一下氛围。“这是掐尖的碧螺春，卢老师要是喜欢，改日贺某差人给您送去。”

        “不必。”卢世瑜淡淡地回绝道。“相b茶相高低，卢某更着意共饮之人，心是否纯粹。”

        贺钊一时无言。他当教务处长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卢世瑜这么咄咄b人的时候，消息传来已经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今天约见他本是想劝他私了此事，没想到卢世瑜是来真的。

        他终于知道什么弯弯绕绕的话都没用了，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这样做值得吗？”

        贺钊问他，仿佛真的在为他考虑一样。

        “卢教授，你要想清楚。牵扯进这些事情来的人不止有我，不止有张以诚，还有……”

        还有党委，还有书记，还有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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