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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痛了。

        如同月圆之夜的第一声狼嚎，躺在购物车里的另外两人最先受到感召，动情的哀嚎：“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再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年轻的疯子们在下着雨的步行街上、在购物车车轮轰隆隆的鸣叫中、在无数夜场男女的欢呼叫好声中撕心裂肺。

        谢宁致：救命……

        祸不单行，他推着的那个病入膏肓的疯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翻身趔趔趄趄站起，开演唱会似的，试图在车中做出一个大鹏展翅姿势。

        “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

        “贺纯！”谢宁致被吓得浑身发抖，怕对方一不小心摔下来扭断脖子，他这辈子第一次，无比失态的、用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

        “你给我坐下！”

        “你坐好点……”谢宁致低着头窝在出租车的后座里，想把自己团成个球，“别看我了，好烦……”

        身边的人像一只巨型犬，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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