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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愤怒,而是惊讶。
他惊讶燕茯苓的大胆——在他有限的和陆鹤良如父子一般相处的时光里,似乎并没有这样肆意妄为的记忆。
啊,如果留下的那张他骑在父亲肩头的照片能够算作他大胆的证据,那他也有过。
陆延看到燕茯苓正仰着头在跟父亲说什么,旁边放着托盘,似乎之前盛放过糕点。他静静看着,看到父亲的手放在了nV孩子的腰侧,接着他做了什么,陆延听到燕茯苓小猫般的呜咽。
唾Ye交换的声音尤其细碎,父亲粗重的呼x1掺杂在里面,像海盐包裹的泡沫。
陆延于是意识到他们是在接吻。
燕茯苓一直不让他亲,原来是要把初吻留给他爸,留给陆鹤良。
陆延一直试图猜测假想敌的样子,想他高还是矮,胖还是瘦,没想到是一个遗传给他血缘基因的中年男人。这种事情就像二战时期的天主教神父向老鼠布道,劝诱它们皈依宗教一样荒谬。
陆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他想到燕茯苓在刚认识他时看他的眼神,那时他以为那是试探,是兴趣,是好感。
原来只是替身,是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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