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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灯仰头看着她，用她六岁的人生努力地理解云山的离开。

        云灯妈妈笑笑，把云灯拉回来：“秦老师，我知道你是来看云山的。”

        “老校长来送云山的时候，跟我说你好些天不吃不喝。”

        “这孩子……唉，秦老师，你不知道，他爹就是这个病走的，打他生下来我就知道，这孩子活不长。”

        “生他的时候，医生就说这孩子要是不治，怕是活不到三岁。”

        “没有办法，天生一个活人下来，我们不能扔了他，那时候他爹还在，赚了钱也给他吃了两年药，好在这孩子争气，活过三岁了，后来又有了云灯。”

        “可是后来他爹又没了，我一个人带他们两个，拿不出钱给他治病，就给孩子耽误了。”

        “秦老师，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俩娃多亏了你，才能认得几个字，云山有病这事儿，村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他爹是因为这病走的，除了本家的几个人，外人也是不知道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们跟这孩子的缘分就这么几年，人走了，伤心两天，我还得带着云灯好好活。”

        小云灯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不太懂大人们的世界，她只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见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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