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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眸看她，心里为她的依赖变得柔软起来，那个曾经独自哭泣的小姑娘如今仍然能够交付真心地在他身上沉沉睡去，这对他而言未必不是一种收容。

        沈时情不自禁又吻在她额头上，其实当年，他也很想这样做。

        然而这段平安的睡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后半夜秦念还是睡得不安稳，她稍一动作，沈时便跟着醒过来，黑暗中觉得她身上还是有没有散去的细汗，但也不是发烧。

        她已经从他身上滑落，躺到他身边去，沈时便起来又给她上了药，再次尝试着拍哄她入睡，可她却渐渐地有些发抖，终于从梦里醒过来。

        “痛……”她有气无力，完全不同于PGU挨打时委屈的喊痛。

        沈时终于后知后觉，她身上是疼出来的冷汗。

        “哪里痛？秦念？”他竟全然不知她痛在哪里。

        沈时问她话，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抓着他的手，毫无生气地趴在他怀里皱眉忍着。

        他要起身，她却还是抓着他不肯松手，沈时握住她的手腕，似乎b平常还要软：“秦念？”

        怀里的人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忍了半天还是从踉踉跄跄从床上爬起来，又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竟是把晚饭全都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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