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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了然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秦岸川停了半晌，终是有气无力地闭上眼：“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三个月前，实验室更新了一组新的实验进展，当然，一切都是不对外的，很多研究如果没有真正能惠及大众的底气，是不会轻易公布成果，就连猜想也是慎之又慎，所以，一组外行人并不懂的基因组测序结果和拟定的研究方向，也只是研究工作当中的细小分支。

        可是偏偏这一组数据当中包含一条与眼科疾病有关的数据，这并不算一组重要的发现，只是这一次进展当中微不足道的一条，但没过多久，实验室便收到一份数额不小的捐款，用于支持实验人员在这一条微不足道的发现上开展进一步的研究工作，以期将来能获得更有价值的发现。

        早在猎鲲注意到沈时的时候，他就已经了解过白泽这个人，只不过那时并不知道他就是秦岸川。

        他能了解到的白泽，是一个行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明面上的敛财极有手段也不顾后果的人，也曾因敛财重伤过美洲的贩毒组织，断掉一条极为重要的供应链，却仍然能不受其扰地行走于欧美，即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贩毒集团头目，也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这样一个几乎毫无软肋、绝无仁慈可能的人，竟然每年都给眼科相关疾病的研究治疗捐献出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

        起先这的确是一个疑点，但后来知道了他是秦岸川，答案便不言自明。

        沈时并不理会他的揶揄：“你也该知道，她的弱视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他当然知道，哪怕他捐掉自己身上最后一分钱，有生之年，他都未必能看到希望。

        秦岸川笑了一声：“你不也是在做徒劳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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