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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能？

        秦念问自己。

        可是脑中茫然得很，一个答案都没有。

        “难道依赖我是一件很不可原谅的事情？”不像简单的发问，更像是他的人生之惑。

        “当然不是……”掌心里的眼睛急切地看向他。

        她只是还小，他们之间Ai意盛大可相处又实在得太短，她还没有完全学会要如何在具T的生活当中完全依赖他。

        可他不急，他最不缺乏耐心，他守过那么多种植物发芽开花，明白所有生命最忌讳揠苗助长，所以他不急于让她在一夜之间倒向他。

        他甘愿做她生命中的一棵树，像夏栎树那样，送她一程，为她遮荫，偶尔被她柔软的手抚上一抚，就是他全部的奢望了。

        “秦念，错过你很多年，是我的失职，如今我能为你做的，也弥补不到万一，如果你不是那么抗拒，如果你也需要，”他顿了顿，悄悄深x1一口气，心中悬而未决，“我很愿意为你做我能做的一切。”

        她抓着被子的手渐渐放松下来，睫毛在他掌心里缓慢眨过：“你……真的在我身边了啊……”她失去他的时间太长，相处的时间又太短，要接受他长长久久的好意，甚至觉得不那么理所当然，也不那么真实。

        “是，我真的在你身边，每一天都在。”他不厌其烦，想为她证明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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