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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等。
等猫哥来,等着把话说清楚。
他知道这样很幼稚,但他更知道如果他不来、不问清楚,猫哥真的就会这么不清不楚地走了。
日落得很慢。程然从天际泛粉等到漫天霞光,再等到夜幕落下路灯起,等到对面601的居民都忍不住开门探头出来说邻居很少在家,劝他不如改天再来,程然终于听见一串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一层一层地上楼,走到五楼的时候似乎迟疑了一下,脚步声忽然就消失了。
程然抬了抬眼,从倚靠着的栏杆上站直身体往楼梯口望去,插在口袋里的手因为寒冷在不自觉地颤栗。
确实是猫哥。
猫哥最后几步走得很迟疑,眉间紧蹙,望着站在602门口的程然欲言又止。
程然也便同样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猫哥,想要摆出一副冷漠的模样,鼻腔却敌不过寒冷,兀自淌着稀薄的水液。于是他只能时不时抬手摸一下鼻子,稀里哗啦地努力控制自己的鼻涕,一下子便没了气势。
猫哥看了他一会儿,手指拎着一只孤零零的银色钥匙走到门口,抬手想要开门,却在钥匙抵到锁孔的一瞬间顿了顿。他回头又看了一眼程然,有一瞬间似乎想将手放下来不开门了,就这么站在门口把话说完。
领会到猫哥意思的那一秒,程然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泛了酸。他向另一侧偏了偏头想藏起下撇的嘴角,喉间一瞬间的酸涩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猫哥还是开了门,将屋子的暖气开到最高温度,努力让满屋子晾了很久的寒意在最短时间内被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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