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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瞥了一眼，最後一个猜测被证实了，柯特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或许是事先猜到，他已经不会因为此事而受到动摇了。

        柯特倒是不介意让卡尔知道他会写程式设计的事，只是忽然停下动作，叫道：「卡尔……」

        「嗯？」

        「里头是空的……」

        空的？卡尔思考一会就明白柯特是什麽意思了，天脑的主系统不在这里，这只是一副外壳而已。但怎麽会……

        「让我看看。」卡尔伸出一只手，试图要捕捉任何残留下来的讯息或者纪录。

        然而就在他接触到水母系统的瞬间，脑中突兀地响起一声警告：【身分已确认，锁定追踪。】

        他突然想到了天脑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当过去的我觉醒之时，会自主抹杀一切与自身排异或有威胁的系统存在，就连你也不能例外。】

        这一声警告，是卡尔反被天脑锁定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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